趋俗。

Dancing in the moonlight

原耽。bgm如题,也是思路来源

 

新闻工作者沙洛&刑警渚清悠  互攻 天台

 

背景:沙洛从爆炸里捡了条命,他没想到渚清悠知道会出事,更没想到他会瞒着他。他们在跟进的案子受害者是一对歌里一样童话的小情侣;现在被死亡从童话打入现实。

不是恋人。老友罢了。都是奔三独身的老男人。

 

2k短打,文末有拉灯。避让注意。

 

愧疚催情。

 

 

            

 

 

沙洛果然在天台。他站在灯火光耀簇拥之上,线条少见地萎靡。他转过脸来看渚清悠,身后光耀,面容模糊,眼睛却是亮的。渚清悠瞧见他半靠不靠护栏仿佛悬在黑暗里头,呼吸轻轻一滞。他下意识地把脚步放得轻缓而审慎,像以往营救猎猎风里寻死的女孩,停在离沙洛几步远的地方,冲他咧嘴笑笑。

 

对方不笑,眼珠一错不错地瞧他。沙洛好像在颤抖在风里,平日里脸上总带着吃饭用的笑,当下也敛去了,画皮底下的人便透出一股子陌生的冷硬来。他们就对视,像个僵局,又像初见的无言;他们就悬浮在黑夜之中灯火之上对视,渚清悠把曲曲折折和张残樾的苦口婆心扔进风里,腾出地儿来装沙洛的眼睛。他的胸口被撑得生疼,供两盏灯燃烧,光芒劈啪作响。他认输地笑,向灯走过去。

 

“烟抽没了?”渚清悠问,半个身子砸在护栏上,确认它不是摇摇欲坠;沙洛不做声地掏口袋,还是半醒不醒半死不活的动作,开盒递给他。渚清悠没想到烟鬼会在这种时候放着烟不抽,带点惊讶地拈一支塞进嘴里。沙洛眼珠不带动地打火点烟,手热热地凑近他的脸。

 

防风的火苗不尴不尬地一窜一窜。

 

“不是你们不让抽?”沙洛哑着嗓子开口,接着瞧他,见生人一样。寄养或者丢掉一年半载的猫再见到前仆人的表情。我和张残樾。谁分量重点?渚清悠漫无边际地瞎想,猛抽一口烟,吃上司一口飞醋:“我先前磨破嘴皮子咋不见你听?”

 

沙洛终于裂开一点表情,说,看张残樾顺眼。

 

“合着就看我不顺眼呗?”

 

“你多久没考过试了?侧写能拿两分?”

 

“不跟你扯淡,”渚清悠看他,看他眼睛眉毛鼻子嘴唇,乱七八糟的衬衫,被风吹糊的人模狗样,连一根头发丝都确确实实是“沙洛”的样子。我看你还挺顺眼,他暗自寻思,不打算出口。“真就连根烟都没兴致抽?”

 

“是没兴致。”沙洛散漫地捋一把头发,手心的灰蹭上脑袋,毫不介怀。栏杆好像跟着颤抖;它估摸着比他们俩资格都老,颤颤巍巍,像是要化在风里。我太了解他了,渚清悠想。能让他不抽烟的只有他自己,第二个还没出生。他明知道沙洛是累了,也比谁都清楚原因——但他佯装无知,于是沙洛陪他装,什么都还埋在皮囊里——他的思绪又开始发散,想他的愧疚和担忧,顿悟和隔阂,隐瞒和鬼使神差。

 

“搞你和抽烟哪儿能搁一块儿想啊?”沙洛说。

 

渚清悠思绪又是一空。你这话有歧义,他挑眉。

 

沙洛又在看他,还在看他。该死的,他想。他能躲避这种视线吗?仿佛除了眼睛之外的身体各部分受不住这种灼烧,他对上沙洛的眼。游移。眉峰...

 

“怎么就歧义了?”沙洛说这话时嘴唇动的幅度不大,不算很薄的,唇形好看且软。

 

“我阅读理解和侧写一个分。”

 

“你说说看,我再评估评估。”

 

说说看。说什么呢,有什么好说的呢。渚清悠想到多久前沙洛跟他傻得缺心少肺时候俩人一块儿干的缺德勾当,想到爆炸声响起时自己擂鼓一样的几乎盖过巨响的心跳,想到——也正看着沙洛的眼。

 

“Dancing in the moonlight...”他想。

 

它响。

 

“你不会跳舞,要去舞会了,要不要我教你?”渚清悠说。

 

“...在这儿?”沙洛问,看傻×的眼神。

 

“不挺合适?”渚清悠说,烟头按灭扔在脚边,抬手做一个邀请。沙洛多看他两眼,整整领口——没什么实际作用——搭上他的手。

 

起舞于月光之下。月亮挺大挺圆的,渚清悠想。沙洛就比他矮两三公分,两个宽肩窄腰的别别扭扭搭在一块儿,他跳女步带着沙洛,反倒一只手虚虚搭在对方腰间。免不了的踩踏触碰间他干净的制服蹭上烟尘,泥土,沙洛的热度。沙洛可能受伤了,或者在发烧;总之他整个人都是滚烫的,不发光地燃烧,一团巨大的火焰。领口白整了,渚清悠低头瞧见他的锁骨,银色链子,往上——耳垂,发梢,嘴唇——哪怕在这会儿也瞧着他的眼睛。

 

“I always get stains on my pants...”他哼唱。他的长裤已经够脏了,鞋面上有层层叠叠的灰印;他们都不笑,不说话,只是跳舞,三步复三步。下一句是什么来着?——“我生活在恍惚之中...”渚清悠不恍惚,他眼神清明脊背挺直,一句词都不忘,步子还是稳的。他们在月亮下跳舞,他们悬浮在半空跳舞,他们在月亮上跳舞;他们刚经历过生死,他们无比清醒——

 

渚清悠亲吻落在沙洛嘴唇上的月光,他们无遮无挡地沐浴光芒,莹白雪亮。

 

再下一句,他已经哼不出口,“...alright.”没什么的,一切都——沙洛撕咬他的嘴唇,扯出他别在后腰里的衬衫下摆,甩掉他的领带。他的眼睛还黏在渚清悠脸上,几近月光的雪亮。他们亲吻,啃咬,拥抱,赤裸在月光下,赤裸在空中,滚落在乱糟糟的衣物上。他们撕咬,相互制服,相互进入——沙洛问,“教我跳舞?”第一次他说;“月亮挺好的,我学会了,老师来验验成果?”第二次他说,沾着一点渚清悠草草前奏,楔进他的身体,像小时前渚清悠做过的那样。

 

“有点伤感?罪恶总挑着最美好的下手?”渚清悠完事后算是想起正事,仰躺着哼曲子,对沙洛的心态聊表关心。

 

“嗯。” 沙洛就躺在他旁边,俩人衣服面积有限,紧贴着他:“咱俩没点儿美好。”

 

他看看月亮,看看渚清悠,啃上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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